众人屏息以待,其中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妇甚至不耐烦的想嗑一把瓜子。
柳蒲将刀横到脖子上,胸口剧烈的喘息。
她用绝望求助的眼神去看母亲。
柳母没再拦她,因为她想到,若是柳蒲死在温志柏家里,她一定要狠狠敲温志柏一笔银子,这样两个儿子的亲事便不用再愁。
在看到母亲眼里的贪婪时,柳蒲明白了,她的死活根本无人在意。
一眼望过去,从众人的目光中,她看到了,看热闹的,不在意的,好奇的,麻木的,唯独没有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的。
柳蒲眼里流下最后一滴泪。
她扔下刀,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剩下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有没看到热闹失望的,有无趣的摆手嫌浪费时间的,有撇嘴唏嘘的。
如此结局不明不白,不过这种事本就说不清楚。
柳家的人走后,其他人自行散去。
温志柏舒了口气,说:“吓死我了。”
“呵。”尹汀甜白他一眼,并不搭理。
院子里刚刚乱作一团,许多晾晒的药材被碰到地上。
温德业默默的将药材收起来。
“大哥,我自己来。”温志柏蹲下去将药材收起来。
尹汀甜招呼钱氏,“大嫂,进来坐吧。”
“诶。”钱氏乐颠颠的进去。
这是两家和好以为,尹汀甜对她最热络的一次。
几人上桌,尹汀甜烧了热茶。
温德业叹气,问:“智柏,到底怎么回事?”
从在村子门口偶遇、到上山采药、再到柳蒲来做工,加上今天的事,温志柏老老实实的交待。
听完,钱氏呸了一口,说:“你也就遇到汀甜脾气好,哪个女人愿意看见丈夫总跟其他女子牵扯不清的,尤其还是柳蒲这种跟你订过亲的,要是我,我早将人打出去了。”
温志柏低头认错道,“是是是,都怪我总是心软,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温德业拍着弟弟的肩,说:“智柏,不是我说你,这事你做的确实欠妥,柳蒲与你关系尴尬,你还将她留在身边,你想过弟妹的感受吗?”
可是你弟妹根本不在意,温志柏默默的想,但心里是真的后悔,差点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若不是尹汀甜相信他,在众人面前给他辩解的机会,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按头娶柳蒲做小。
尹汀甜一直一言不发,温志柏偷偷的去瞄她。
温德业瞧出弟弟的心思,缓和道,“弟妹,智柏他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你要是生气,你就骂他打他。”
温志柏在旁边跟着点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尹汀甜开玩笑道,“大哥,放心,我肯定会好好教训他。”
钱氏被逗笑,说:“以前怎么没发现弟妹这么会说笑,弟妹说的对,他们这些男人就是欠收拾,千万别手下留情。”
“我可什么都没做,别带上我。”温德业反驳道,“我可没把别的女人弄家里来。”
关键时刻,自保为上,被单独留下的温志柏苦着一张脸叫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