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出去,大家不再说什么,但眼神上明显不信。
“真的,我给柳蒲家钱只是因为内疚。”温志柏真诚的解释,“对柳蒲没有非分之想的。”
可惜,无论他说什么,大家只当他是在尹汀甜面前不敢承认,在找借口。
尹汀甜笑着走到他身边,说:“智柏说的是真的,你们别不相信,智柏给柳蒲家钱的时候,是问过我的,我当时也在场。”
“真的假的?”
“智柏媳妇,你就让智柏把钱给柳蒲家?”
“你别是让智柏给骗了吧?”
尹汀甜大方点头,“之前温志柏与柳蒲订过亲的事你们都知道,后来由于智柏不学无术,柳家才与他退亲,将柳蒲匆匆的嫁了,后来柳蒲过的不好,智柏是很内疚的,要不是他,柳蒲也不会随便嫁个一个不了解的人,所以才三番两次的帮她,我是赞同的,学医之人就是要心肠好些善良点,不然怎么治病救人?”
“若是这样,你娘怎么还跑来柳蒲家骂人?”
尹汀甜苦笑道,“我能理解,不代表我娘能理解,智柏给了柳家钱之后,柳蒲还要来我们的医馆干活,我娘大概是不放心吧。”
至于不放心什么,为什么不放心,就留给他们自己遐想。
若再说下去,柳家的小心思就被大家发现,柳母别扭道,“女儿,我先扶你回家吧。”
“我不回去。”柳蒲摇头拒绝。
“那你要如何?”柳母急道。
柳蒲哭起来,“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可我想自力更生,有什么错?我一个女子,出去干活没有人肯要我,所以我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他,我有什么办法?”
清官难断家务事,温家柳家尹家,三家各有各的说辞,围观的人不知该信谁,只是柳蒲刚跳河,哭的又可怜,一些人的便开始同情她。
“诶,柳蒲也怪不容易的。”
“就是,都是乡里乡亲住着,能帮就帮一把。”
“智柏是个有情有义的,让柳蒲去帮帮忙,赚点钱挺好的。”
这么一闹,本来不想让柳蒲再来医馆,现在也是不行了。
温志柏只好说:“柳蒲,你别哭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该来我医馆帮忙还来就是。”
柳蒲期期艾艾的答应着,“好,我一定好好干活。”
温志柏说:“等你脚好再来就行,我一会再送些驱寒的草药来。”
“好,麻烦你了智柏。”柳母应着,将柳蒲扶进屋里,她脚还肿着,身上湿着,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温志柏,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将门关上,扶着人的柳母捂嘴笑道,“成了。”
方才可怜的样子全无,柳蒲精神起来,说:“看尹汀甜还怎么不让我去,我偏要天天去,跟智柏见面。”
原来,在尹母大闹一通后,柳家母女最担心的就是,从此以后温志柏与她划清界限,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也没了,故此想了这么一招,假装跳河,再装装可怜,势必要留在温志柏身边。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温志柏带着尹汀甜回家。
“今天一天,比过去一年还热闹。”温志柏苦笑着摇头。
尹汀甜也笑,“要是热闹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就更开心了吧。”
温志柏点头,“有热闹看,谁不喜欢?但是被人看热闹,可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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