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温志柏在院子里散步,计划着明天早些起来,整理药材。
现在找他看病的村民不少,开完方子若是药材不够,就得村民自己进城去药铺买药,价格贵不说,村民不懂还会买到药效不够好的。
所以温志柏尽量采集各类药材回来,以平价卖给村民,遇到家里困难的,会以低价出售。
看着满满一大筐的药材,温志柏觉得头疼。
他小时候帮父亲的忙,最不耐烦的就是整理药材,脏兮兮的都是土不说,还需要很耐心的将有用的部分摘出来清洗。
所以一般他都会偷懒,将活推给温德业做,柳蒲也帮他干过。
那时年纪不大,附近同龄的孩子不多,他跟柳蒲经常玩在一处,柳蒲耐心细致,在他教过几次后,大多普通的药草知道怎么处理。
温志柏遥望不远处,村里的人节俭,大多数人家无事的时候不会在晚上点蜡烛,整个村里黑漆漆一片,只余三五家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同样,柳蒲家也是黑漆漆一片,他不由想到柳蒲在山上伤了脚,按柳母的性格,大概是不会给柳蒲医治的。
竹篓里有一味草药,简单外敷便可消肿化瘀。
温志柏犹豫一会,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楼睡觉。
第二日鸡一叫,温志柏便痛苦的从床上挣扎起来。
上山采药本就很累,下山时又背着柳蒲,温志柏一醒来,浑身酸痛。
可他不去晒药,村民就没的用。
温志柏站起来,左右摆动手臂活动身体,缓解肌肉疼痛。
出房门时,尹汀甜还没醒,他轻手轻脚的下楼。
天刚蒙蒙亮,太阳恹恹的露头,好似与他一样没睡醒。
温志柏拖动着酸软的身躯,在院子里开始劳作。
此时,勤快的人家已升起袅袅炊烟,不少妇人在做饭,整个村子活泛起来。
等温志柏草药一一分类弄干净,温德业已带着大宝准备去开医馆。
温德业看着弟弟起的这样早,不由得问:“智柏,起这么早?”
“大哥。”温志柏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将院子门打开,“这不是昨日在山上采的草药着急弄,我也不想起来,困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大宝扑到他腿上,叫道,“小叔。”
温志柏在他滑嫩的小脸蛋上一掐,“大宝,想小叔了吗?”
“想。”大宝正是换牙的时候,一笑缺两颗门牙,又傻又可爱。
温德业看着满地的草药,知道弟弟一向最不耐烦做这个活,“一会我送大宝去学堂,回来我帮你弄。”
“不用,大哥。”温志柏连连摆手,“你今天帮我一次,也不能次次都让你帮我,我准备在村子里请个人来帮忙。”
温德业点头,“行,你现在生意好,又要采药又要晒要,再给人看病太累了,请个人来帮忙也好。”
现在他的医馆门可罗雀,但说的话却是真心实意为温志柏好。
“就是没有适合的人选。”温志柏愁道,“我给的价格不高,一天十几文,但想要一个懂些草药的人,不然重新教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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