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是柳蒲的母亲。
温志柏拿起他的竹筐,说:“我先走了。”
柳蒲咬着唇点头。
“人都走了,还看呢。”柳母打开院子的门,不悦的说。
柳蒲拿起装蘑菇的筐,一瘸一拐的走进家门。
柳母嘲讽道,“说什么要自己赚钱,不吃家里的米,看看一天就弄成这样样子。”
“我采到蘑菇了,脚好了我就拿去集市上卖。”柳蒲面无表情的说。
“我看你没必要折腾,你要有那功夫,不如在温志柏身上下下功夫。”柳母道。
柳蒲停下脚步。
柳母继续说,“我看那小子是对你余情未了,今天是跟他一起上山的?”
“嗯。”柳蒲点头。
柳母看着一排排老旧的房子中,突兀崭新的二层小楼,眼中露出羡慕贪婪,说:“现在的温志柏可不是以前那个游手好闲的温志柏了,听说他一直研究那胭脂,特别赚钱,现在又给人看病开着医馆,你要是直接嫁给他,还采什么蘑菇,受什么苦?”
“可。。。”柳蒲犹豫道,“智柏娶亲了,我怕他。。。”
柳母用力一怼她的额头,骂道,“傻啊,娶亲怕什么,娶了还能休,就像你一样不就被人休回家了。”
亲生母亲一句句一字字,如同刀子一样往她心窝里扎。
柳蒲发誓,要离开这个家。
流言蜚语、白眼嘲讽,她都受尽了,如今还怕什么,她犹豫自然不是因为被道德所束缚。
只是原来她想的是,只要温志柏给她一口饭吃,让她离开这个处处冰冷的家,她就算去当丫鬟也无所谓,当小妾也不在意。
现在她却想要的更多,她想要温志柏休掉尹汀甜,光明正大的娶她。
相处的几次下来,柳蒲知道温志柏对她还有感情,或者说心怀愧疚,但若让他休妻,恐怕很难。
所以,她一直在犹豫,但在母亲的嘲讽中,她更加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抢到温志柏。
温志柏回到家,一楼的厅堂没有人,大概是他回来的太晚,尹汀甜已经上楼休息。
他朝楼上喊道,“我回来了。”
没一会,尹汀甜穿着雪白的里衣出现在楼梯口,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遇到点事情,一会再跟你说。”温志柏放下竹筐,摸着饿扁的肚子,问,“好饿,有吃的吗?”
尹汀甜答道,“灶上给你留了吃的,自己去拿吧,我要睡了。”
“好,你睡你的吧。”温志柏走到院子里,将身上沾的灰土与杂草弄干净,洗手去端菜。
一个辣椒炒鸡蛋,一个咸菜炒肉丝。
咸菜是钱氏下午送来的,尹汀甜晚上做菜充分利用,将鸡蛋和咸菜都做成菜。
温志柏饿了一天,盛了满满一大碗饭,一大口下去,胃里饥饿的感觉总算得到些缓解。
他大口扒着饭,没一会就将一碗饭吃完,噎的他喝了一大杯茶。
摸着肚子,他其实还想吃,但身为大夫,最知道晚上不该多食,故而温志柏看着桌上的菜,忍痛将它们收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