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出门还捎了这个?”
谢瞻低头看了眼,“你说?此物?怎么了,宁宁,你还想给我生孩儿,嗯?”
他说?得嬉皮笑脸,还挺腰动了两下?,沈棠宁看他这模样,心?里却?一阵难受,撇了头去不理睬他。
她当然想给他生孩儿!
若说?以前两人尚有心?结,他不愿便?罢了,可今日她实在忍不住了,心?里委屈极了。
她嫁他有几年了,除了圆姐儿一无所出,这叫旁人怎么想她?他毕竟不是普通人,总要?有子嗣承袭他的爵位,又不是她不愿生,是谢瞻不给她机会。
越想,心?里越委屈,眼圈儿都红了。
“宁宁,你怎的了,真生气了?”
谢瞻凑近端详,见她果真生气了,心?内的欲念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抽身?搂住了她。
“宁宁,战事未平,你若此时有孕,我便?不能?常伴你左右,女子生产本就是一道鬼门关。”他顿了一下?,想到沈棠宁生产圆姐儿那日撕心?裂肺的哭声,叹了口气,“我不舍得看你再吃苦……”
“当真?”
沈棠宁抬起湿润润的眸。
“当真,”谢瞻柔声道:“宁宁,我知?你迫不及待想为我生孩儿,可是这些都不急于一时,往后咱俩不是还有一辈子吗?”
沈棠宁听了他这话,心?里不禁又甜蜜又熨帖。
凭着他这番话,若能?为他生孩儿,便?是吃再大的苦她也甘愿。
只是他这话说?的,什么叫做她迫不及待想为他生?
她红着脸小声道:“我也没有特别想生,是你一直用、用这物,又不同我说?缘故。”
“那我往后什么缘故都告诉你,好不好?”
……
画舫外靡靡之声飘扬,如黄鹂吟哦之声不绝如缕,湖面?上?碧波荡漾,时急时缓,时轻时重。
另有画舫从旁经过,画舫上?的几位结伴游玩的小娘子们见一棵高大的柳树下?停着一艘雕梁画栋的舫船,长约一百多丈,瞧着是不大,装饰得却?是极其精致,那舫外船板上?放置紫檀木案几,其上?摆着糕点瓜果,有一套碧绿色的海棠冻石蕉叶茶具煞是好看。
众贵女眼前不由一亮,其中?一位贵女倒不惧生人,对着那对面?的画舫主动叫喊起来?,问有人在不在。
那声音就近在耳边,不过隔着一扇遮挡着软帘的窗户罢了。
沈棠宁吓得一机灵,抓住谢瞻的肩膀。
这画舫上?除了她与谢瞻外再无旁人,一想到极可能?会被人撞破她在画舫之中?行着怎样的荒唐之事,她实在惶恐不已。
“有人来?了,快快停了……阿瞻,好哥哥,求你了!”
莫说?是好哥哥,谢瞻此时正在顶头上?,便?是沈棠宁唤他亲哥哥也不管用,抓过她的双臂就按在了两侧,粗声粗气地命令道:“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好哥哥,好哥哥……”
“……”
她泪眼汪汪,小声哭着求道:“夫君,夫君!”
贵女听着对面?画舫内似有动静,如猫儿般嘤咛了一声,旋又被唱乐声盖过,紧接着,画舫也震动了起来?,连带着那画舫四角挂着的宫灯胡乱摇晃,只是天黑看不真切,被人误以为是风吹过。
她“咦”了一声,嘀咕道:“里面?分明有人,我似乎听到了,怎的有人还不出声呢?”
又客气地道:“里面?是哪位公子小姐,可否出来?一叙,奴姓赵,愿用一管玉箫换与公子、小姐这套茶具。”
谢瞻舔咬着沈棠宁的耳垂,含糊道:“宁宁,你是要?她的玉箫,还是要?好哥哥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