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刘铭想起刚才生的事,他把高猛叫到外面。
半小时后,高猛和刘铭拉黑了江野所有的联系方式。
高猛是群主,他把江野从小群里踢出去。
以后就当没有江野这个人。
半夜,陆酌起了高烧,迷迷糊糊间说起梦话。
一会儿喊妈妈,一会儿喊小野。
说得最多的是对不起。
打地铺的高猛和刘铭从睡梦中惊醒,高猛一摸陆酌的额头,顿时皱紧眉头:“铭儿,你去看谢叔回来没?他没回来的话,我们打车送酌哥去医院。”
刘铭跑出去,很快又回来:“没有,早知道留个谢叔的电话,这样酌哥有什么事我们能第一时间联系他。”
高猛不敢耽搁时间,让刘铭帮忙把陆酌扶起来。
他背着陆酌出去打车,刘铭紧跟其后。
到医院刘铭去挂急诊,高猛拿着医生给的冰袋帮陆酌敷额头降温。
两瓶药水输进去,陆酌缓慢睁开了眼睛。
刘铭去卫生间了,高猛正撑着下巴打盹。
陆酌拔掉针头,脚步飘浮,踉踉跄跄离开了病房。
刘铭上完洗手间出来没见到陆酌,吓得两巴掌打醒睡着的高猛。
两人追出去,最后在医院楼下的长凳上找到陆酌。
陆酌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脑袋垂下去。
这几天他瘦了很多,高猛和刘铭看得心疼。
高猛走到陆酌面前蹲下,他握住陆酌冰冷的手:“酌哥,我和铭儿扶你回去输液。”
刘铭脱下外套披在陆酌身上。
陆酌许久没开口,正当高猛和刘铭要强行带他回病房输液时,他哑着声音说:“我想回家。”
“酌哥,你生病了,医生说要——”
这一刻的陆酌是清醒的,他抬头望了眼急诊科的大楼,声音低下去:“酸钾,铭儿,我不想待在医院。”
他待在医院,脑海里就会不断浮现出刺目的红。
痛得他呼吸不上来。
痛得他想离开这个世界。
“好,”高猛背起陆酌,他说:“酌哥,我和铭儿带你回去。”
刘铭别过脸,偷偷擦掉眼泪:“酌哥别怕,我和酸钾都在。”
晚上十点,火车站。
好听的女声回荡在候车室。
“乘客您好,开往京城的火车即将检票,请您到b检票口排队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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