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一时不知该不该信她所言。
不过她要真是因为家族被迫进宫,倒也是个可怜人。
宫里多的是这样的可怜人。
叶舒妤似是透过苏棠的神情看出她的想法。
“德妃姐姐也不用觉得我可怜。其实那回马车的事过后,我见男子时常觉得恶心。能入宫摆脱嫁人的命运,于我未尝不是件好事。”
苏棠都想上去捂住她的嘴。
这话传出去可不得了。
由此也能看出叶舒妤和肃和皇后虽然说是一家人,性格却有明显的差距。
肃和皇后打死也不会说这种话。
苏棠只好装聋作哑,打哈哈过去。
日久见人心,叶舒妤所言是真是假,时间长了自然能看出来。
总不能光凭她两句话,真就觉得她人畜无害。
不过苏棠有意保持距离,叶舒妤却是三天两头来乾祥宫。
“白淑妃脖子都被抓破了,只差一寸就得伤着脸,听说气得满殿抓猫呢。”
叶舒妤将鬼火的娃二二放在腿上撸,当个笑话讲给苏棠听。
白淑妃平时跟叶舒妤也不对付,她自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怎么会被猫抓?我记得她不曾养猫才是。野猫最是怕人,若非被惹急了,都是避着人走的。”
就好比鬼火的老公小黑。
苏棠养了小黑这么多年,它却仍然不愿意让她抱着撸。
见着她也是能躲则躲。
叶舒妤狠狠撸了一把二二,家里人不让她养猫,没想到能在德妃这儿全了她的心愿。
“谁知道呢?过会子兴许就有消息了。”
叶舒妤显然也觉得这事另有隐情。
按理白淑妃受伤,她们是该过去探望,但事情不明的情况下,谁都不想上赶着冒头。
又过了一阵,打探的小太监来回话,说是白淑妃请了皇上。
叶舒妤和苏棠对视一眼,率先站起来,“走吧,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二人刚踏进白淑妃的宫殿,皆是被眼前的场景惹得蹙眉。
地上三只猫糊着血,其中一只微微颤动,另两只不知死活。
白淑妃的脖子已用绢帛缠盖,看不分明。
“听闻淑妃姐姐受伤,可有大碍?”叶舒妤状似关心,一张年轻的脸上满是老成。
“不劳惠妃妹妹费心。”白淑妃抬手虚抚脖间。
话音刚落,一旁的太监用布捧着土渣子混着不知什么杂乱树根的东西到白淑妃跟前,“禀娘娘,全都在这儿了。”
白淑妃只看了一眼就嫌恶地别过头,“劳烦陈太医瞧瞧,是不是同刚刚寻到那些一样的。”
陈太医正仔细嗅闻,萧景榕恰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