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床尾扔了不知道多少件内衣内裤,没数,起码有十件,颜色款式各异,还有他没见过的。
左燃在床边站了两秒,没给她收拾,也没在这满是内衣的大床上睡。
重新回到自己屋。
少女半清醒地听到关门声,慢吞吞动弹了下,视线迷蒙,但脑子里却没浆糊。
直白地盯着哥哥裸着的上半身,清薄劲瘦,肌理分明,宽且薄的背部,公狗腰,看着很有劲儿,腹部的青筋蔓延进宽松裤子里。
井夏末拽住他骨节明显的手,往床上的方向拽动,明知不可为却为之,哼哼唧唧地要求道:“你上来啊,兄妹睡一张床怎么了…”
左燃被她这理所应当的语气搞得荒唐地笑了下,视线不经意往下挪,吊带睡裙堪堪遮住腿根。
问她:“穿内裤没?”
她纳闷地“嗯”了声,打了个哈欠,丝毫没起来的意思。
左燃把灯关上,认命般上了床。
躺了没三分钟。
他睡意渐浓的时候。
少女下意识把一条腿架到他身上,找寻一个最惬意的姿势,还不经意蹭了几下,满足地喟叹一声,感觉比夹着枕头还要舒服很多,就是有点烫。
左燃这会儿背对着她,底下裤子没脱,但上面没衣服,腰间被她那条腿蹭得有点痒。
太阳穴跳了下,把腰上的腿扔下去。
少女不满地踢了他一下,但也没再搭,翻个身,重新将枕头抱进怀里,呼吸声逐渐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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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她睡了快八个小时,而且很沉,梦境离奇诡异,但却不意外。
她梦到和哥哥接吻了,但只到这一步,后面就没了,使劲回想了会儿,一无所获。
想起网上说的,如果人还没经历过性、事,那么不管梦到谁,都不会到最后一步。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井夏末缓了五分钟,平静地看了眼床的另一边相隔不到十厘米的哥哥,背对着她,看不到脸,只露出宽薄的后背,腰间搭着空调被的另一角,睡起来没什么动静。
其实他睡觉的样子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不过之前并没有这样的经历。
她昨晚的困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很想快点入睡,但想和他睡一起也不是假的。
感觉这一切都发生得合理,天然,本能,不需要理由,也并不羞耻。
他们是兄妹,可以惺惺相惜,互相取暖。
也可以同吃同住,无所顾忌。
是感情好到能睡一张床上的兄妹。
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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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井夏末没叫他,爬起来去浴室洗漱洗脸,然后下楼慢悠悠吃了个早餐,甜口绿豆粥,灌汤包,猕猴桃和蓝莓。
半小时后,进来看他,还是没醒。
这周没作业,她有点无聊,在床的另一侧玩了会手机,喊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