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朝景沉沉呼口气,凝望着浓稠的夜色,道阻且长,但无论如何,明天太阳会照旧升起,阳光温暖和煦。
她弯着眉眼笑笑,转身,注视着纸醉金迷高档会所,收敛所有情绪,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入其中。
越金玉是威罗市着名的高档会所之一,是许多人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首选。
暗沉的彩色灯光、炫酷动感的音乐、疯狂扭动身体的人们,以及时不时响起的口哨声与欢呼声。
朝景的目光一一从上掠过,落在一块标识,穿过疯狂的人群向标识靠近,随后,她转身跟着名服务生进入一条走廊,渐渐远离大厅中人们肆意的喧闹声。
“等等。”
从另一条走廊出来的人按住她的肩膀,“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回家去。”
朝景转身注视着她,语气疲惫:“虽然我解释过很多次,但这种事情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我只能说,女士,我已经五十三岁了。”
宋连文看着她的眼睛,觉得似曾相识,随即松开手:“抱歉,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请走。”
“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朝景问。
“是的,可以这么说。”
“那么作为道歉,不应该带我介绍介绍?顺便在其他人质问我时解释一下,毕竟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大张旗鼓宣传自己是怎么永驻童颜的。”
宋连文看了眼腕表:“好吧,我还有些时间,请跟我到这边来,我叫宋连文,你称我小宋就好。”
她在前引路,“你要去的地方是赌场对么?这里的赌场规矩和其它赌场没有太大出入,区别在于,要是耍心眼出千,不会被赶走,而是把身上的每块骨头拼成赌桌。”
说话间,宋连文推开走廊尽头的大门。
金碧辉煌的大门张开,首先扑出来的是此起彼伏吆喝声,带着求财求胜的欲望,浓烈地显现,又在紧凑的摇骰声中被撞碎,
朝景向其中看去,赌场一眼望不到头,靠墙每隔几桌就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守卫,眼神冷漠凶狠。
她走入其中,视线扫过用人骨拼成的赌桌,又落在表情扭曲行为近乎疯癫的客人身上,轻抿着嘴角。
这地方让她很不舒服。
“老大,”有个男人跑过来,对宋连文行礼,看到朝景,不禁道,“哎这小孩……”
“不是小孩,去忙你的。”宋连文简单解释后,问朝景,“想玩哪一种?”
朝景找了处沙发坐下:“哪种都没兴趣,其实我是来找人的,她总是流连在各种赌坊,真想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的。”
“小赌怡情。”宋连文开了瓶啤酒给她。
朝景拿起啤酒看看,又放下:“你管这种程度叫小赌?”
宋连文仰头喝酒,盯着不远处因为输光所有钱而崩溃大哭的赌客:“但玩到这种程度,有什么结果早该想清楚,只想着成功后如何挥霍人生,必然会失败。”
“既然她不在,你带我去斗武场吧,”朝景起身说道,“而在那里,我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