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可能是一些猫狗什么的,我有时候往工厂里拉货,能听到车厢传来声音,像哭声似的。往外运的货就很安静,我一直觉得是些药瓶子之类的垃圾。”
“往外拉的货都送到哪里?”
“距这儿六十公里,有个废物处理点,在那儿卸货,后面的事不归我管。”
“你现在准备去做什么?”
“平常都是两天往外拉一次货,我昨天才拉过一次,刚刚紧急通知我去再转一次货。”
“那你还有闲心摘果子。”
“让它们掉地上挺浪费的……”
朝景捡起一颗果子,问道:“好吃吗?”
“这个……”司机刚张开嘴巴,就被塞进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咽了下去。
“带我们进去工厂,如果你想做什么手脚,你肚子里的东西会爆炸哦,它知道你的所有心思,”朝景咬了口果子,“上车吧,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司机惊恐地瞪大眼睛,紧紧捂着肚子,听到她的话手忙脚乱地摘了果子上车。
朝景和俞之龄钻进车厢躲到杂物箱后面,俞之龄悄声问道:“你给她吃的什么东西?”
朝景拿出一颗橙色的糖果:“她的那颗是葡萄味。”
俞之龄眼神复杂,方才那样的朝景,是她从未见过的,仿佛一头充满力量的野兽,表明平静,实则内心极其暴怒,已到了疯狂的边缘。
“我想你调查过祁氏药业,她不可能干出拿活人做实验这种事。”她直觉自己该拉住这头即将疯狂的野兽。
“也许在她眼里不算人,”朝景说,“你可能调查过我,但依然不了解我,”她看着俞之龄的眼睛,“我会用眼睛去看,我已经很努力客观了。”
否则,她内心的怒火早就将整座工厂夷为平地。
司机提醒到工厂了,两人便都沉默下来。
卡车顺利进入,没有到正面的工厂,而是绕路到后面,司机说她要联系人送货物出来,她们如果要走就趁现在。
朝景告诉她事情做成以后就给她解药,便与俞之龄从一扇小门进入工厂中。
司机长长地呼了口气,揉了揉肚子,暗暗安慰没啥大事,就两个人而已,怎么可能给工厂造成伤害?
可能是不走正道的记者,想做成什么大新闻,反正最后祁氏药业一定会把消息压下来的,不会有事的。
从那扇小门进入工厂内部,虽然地面修葺整洁干净,但远远比不上朝景之前看到的场景,她心想可能这里不是核心区域。
工厂内部某处地方大概摆放着超大型制冰机,源源不断的冷气从头顶的通风管道中冒出,让整个工厂寒森森的。
走了没多久,便遇到分岔路,两人相视一眼,朝景指着墙壁悬挂的标志:“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俞之龄看过后说道:“左边这条路通向主控研究室,中间这条是材料室,右边的通向准备研究室,”顿了顿,“这种工厂,内部通常有很多条互通的路。”
朝景摸着下巴:“走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