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预料不到的结果,也可能有难以想象的伤害。
“你家在哪里?”俞之龄问道,“你的父母应该学会不能把小孩独自留在外面这个道理。”
准备胡诌的朝景闭嘴了。
她低着头,脑袋昏昏沉沉:“我现在没有家,随便去哪个地方都行,只要可以避雨,医生说伤口还不可以沾水,否则脑袋会坏掉。脑袋是很重要的,必须好好保护,万一变笨笨的就不好了。”
俞之龄默了默:“你之前住哪里?”
“昨天是医院,然后……阿姨你停车吧,停下来好吗?”
“先跟我回家。”
“不是,我觉得恶心。”朝景抱着头,表情痛苦。
俞之龄蹙额。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提议道:“小姐,她不会是晕车吧?”
“没有,”朝景倔强地说,“我什么都不晕,就是有一点点恶心,肯定是头疼引起的,我什么都能适应,不晕的。”
俞之龄看向保镖:“带东西了吗?”
保镖手忙脚乱找出一只塑料袋,俞之龄眼神难得出现变化,带着几分嫌弃和担心:“恶心想吐的话就吐吧。”
朝景被刺激道:“我才没有想吐呢,我也不会弄脏车子的。”
她说做就做,板着小脸硬生生忍着,双手紧紧抓住衣服。
好不容易等汽车停下,她飞快地冲下车子,这下是真的再也忍不了了。
俞之龄捏了捏眉心,吩咐保镖:“处理好后带她进来。”
“是。”
朝景难受了很久,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脑袋被雨淋湿,顿时小脸哀愁。
她以前受伤都会保护好脑袋,这次出了意外,要是以后变成笨蛋怎么办?不能想事情怎么办?
她扶着树站起来,保镖过来扶她,她说她可以走,便步子艰难地进入别墅里。
俞之龄坐在沙发上,用电脑在处理某些事,朝景坐在她的对面,浑浑噩噩。
“嗯,明早例行会议中再谈。”
俞之龄用手指撩过耳边的头发,看向对面的小孩,她像只孤零零的狗狗,耷拉着脑袋,无力垂着眼。
“你叫什么名字?”
“朝景。”
“今天不早了,”俞之龄吩咐道,“吴姨,带她去客房洗漱收拾。”
朝景垂着脑袋没说话,被唤做吴姨的中年女人走上前说道:“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朝景安静了会儿,忽然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怎么跟我说话呢?”
吴姨愣了下。
俞之龄抬眼注视着她:“有什么意见?”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