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儿子在首都,傅川之类的姻亲也都是在首都,他现在离退休还有五年,基本上只有最后一次升职机会了。他肯定是会回首都的,现在争取的也只是职位的区别。”韩宥斟酌着将自己目前事业上的情况和祝熙语分析,“所以你考首都是没问题的,我下一步就会跟着汪师去那里。”
祝熙语是北城人,自从他娶了祝熙语以后也将自己的事业规划提前往北城偏移了。其实地方上才好立功、竞争也相对小,比如在西南军区,韩宥他可以毫不谦虚地说自己是年轻人里的第一位,但在北城就不会是这样了。
他原计划也不是这么早就往中央闯,北城有韩明德在,他完全可以在地方军区添够履历再顺其自然地往首都去。夫妻一体,韩宥并不觉得为了祝熙语提前往北城发展是什么值得邀功的事,所以他没有明着提过,但一直在衡量、计划。
北城作为祖国的心脏,那里聚集着最优秀的一群人、最有权利的一群人。部队里的关系比之地方更加错综复杂,不提汪师长对他的提携之恩,单从发展来说,忍过这一两年,再跟着汪师长一起回首都才是最有利的出路。
理智上分析再多,也掩盖不了夫妻俩可能要分开一两年的事实。韩宥将人搂进怀里,不想她看见自己眼中的不舍,“再说了,那里是你长大的地方,咱们的亲人也都在那边,你这两年为了我没回去我已经知足了。这次机会这么好,咱们不能再错过了。”
祝熙语伏在韩宥胸口,带着水汽的香皂香味萦绕在她鼻尖,这个味道是她最喜欢的,韩宥便一直用这一个牌子、一种香味。她垂下眸子,“珩珩怎么办呢?”
韩宥的手微顿,将怀里的妻子的下巴抬起,不满地咬上她的唇,“你现在该问的,是我。”
祝熙语听出他藏在话语里的委屈,心里也酸酸的,眼眶发红,泪滚了出来,“问了又怎么样,还是要分开。”她也很难受的,自从和韩宥结婚以后,除了韩宥出任务之外两人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每次出任务前几天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越想祝熙语越委屈,又将脸埋进韩宥胸口。
温热的湿意从心脏处传来,韩宥心疼又后悔,他甚至开始想如果他去找汪师长反悔会怎么样。
“爸爸,爸爸还没下班吗?妈妈呢,妈妈去哪里了?”韩嘉珩的声音及时拉回了韩宥的理智。他需要积攒力量,才能保证自己即使去了别的军区也能保证妻子和儿子的地位与生活质量。
听见韩明胜已经哄着韩嘉珩去了食堂,韩宥将祝熙语的小脸露出来,心疼地吻过她的泪痕,“我保证,很快就会来。珩珩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就去北城买套房子,让爹和珩珩跟你一起。”
祝熙语泪眼朦胧地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对她有求必应的男人。这几年里,他就如同他的诺言那样,始终匍匐在她的裙下。给她爱情、亲情、认可、支持、温柔的同时,还给她力量、支撑、安全感。
如今,他明明也红了眼眶,却还是将她的自由和梦想捧在所有事和人之上,凌驾于他自己的感情、欲望之上。
祝熙语搭在韩宥肩上的双手微微用力,主动含住了爱人的唇,轻柔地描摹、安抚,向他传达自己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和感动。直到气喘吁吁,祝熙语也没有主动放开。感受到他的欲望,祝熙语甚至主动探手过去,在韩宥惊讶的眼神里。
接触到带着潮意的空气,韩宥才从祝熙语的动作里回过神来。结婚四年这是祝熙语第一次这样做,他倒吸一口气,握住她的腰止住她的动作,“等等,这样不行。”
探身往床头柜拿东西的时候,浅浅相合,韩宥的额角都生出了汗。他倒回沙发,用牙尖撕开包装,忍耐着将东西递给祝熙语,“既然决定要考试了,就更不能冒险了。”
祝熙语又想哭了,韩宥总是这样事事以她为先。实际上自从韩嘉珩出生以后,韩宥就主动提出了好几次要去结扎。但因为祝熙语没有想好要不要再给韩嘉珩添个弟弟妹妹作伴,这件事才没能继续下去。
祝熙语没有兄弟姐妹,看多了韩宥和韩允的相处以及韩家这个大家庭的互相扶持,她权衡不出对于孩子来说是父母长辈全心全意的爱更好,还是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更好。干脆想等着韩嘉珩长大了自己做决定,反正韩宥的体力不会有问题。
当然,这两年里也二人有擦枪走火来不及做措施的时候。韩宥也只是在结束以后尽量帮她清洗干净,抱的是如果有了就顺其自然留下的念头。
但不过是一个可能的消息,关系到她,韩宥就会一如既往地格外小心、谨慎起来。祝熙语的鼻子发酸,将东西接过,瓮声瓮气,“我不会,怎么弄嘛。”
韩宥哭笑不得,“这也值得你哭个鼻子?就像穿衣服一样。”
祝熙语也看懂了东西的构造,撑开往上套的时候,小韩宥比韩宥的亲生儿子还不听话,半天弄不好。祝熙语气急败坏地点在上面搡了一下,“本来就穿不进去,你还要往大地变。”
韩宥闷哼一声,自己接过东西一气呵成,苦笑,“要是定力考试的项目是这个,我肯定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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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嘉珩和爷爷回家以后难过地发现爸爸妈妈还是不在家,他噔噔地跑到院子里的秋千上郁闷地坐下,韩明胜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护着他。
他现在两岁半了,表达能力和运动能力都明显高于同龄人,这让本就因为愧疚格外疼爱韩嘉珩的韩明胜更加疼他,几乎是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