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种地。”这是韩明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他虽然爱种地、爱和泥土、庄稼打交道,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几兄弟里最没出息的,就像韩华那天说的那样。
韩允假装迭衣服,藏起眼中的情绪,“会种地还不厉害呀?劳动最光荣。”她宽慰紧张的父亲,“哎呀爹,你还不相信二哥吗?他都叫你过去了,肯定什么都准备好了呀!你难道不想去吗?”
韩明胜皱巴巴的脸这才缓和几分,“也是,我们都好好听你二哥的话。”
韩允笑着抬头,“嗯,我们仨一家人都听二哥的,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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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韩允想过来,韩宥就去后勤王干事那里预留了机械厂的岗位,这确实是最好的岗位。其他的都是食品厂、纺织厂、酒厂之类的一线女工,韩宥觉得并不适合韩允,韩允也说了让他帮着选,她能留下来就很开心了。
之后便是各种准备,周日一整天韩宥和祝熙语都在忙碌,原先那个当作杂物间的卧室要清理出来、韩允的房间要打衣柜、还要买棉花做新被子褥子、清洗刚买回来的新的床上用品
于是韩宥又征用了院子里的晾衣绳,张婶一脸好奇,“小韩,你们这是干啥呢?跑上跑下一早上了,怎么洗了这么多东西?”
“我妹妹和我爹要过来,给他们收拾房间。”
“哟,那是好事,什么时候到呀?”
“周五。”韩宥提起盆,“我先上去了,婶儿,还没收拾好。”
“去吧去吧。”张婶挥挥手,“等你妹妹来了,记得让熙语带她来我家玩啊。”韩宥笑着点头,回到了家里。
祝熙语正在打量沙发垫子,见韩宥回来,“当时做的时候就考虑到要拆洗,趁今天太阳好,咱们把这个也洗了吧。”
韩宥看她跪在沙发上,腰线明显,俯身搂住她,侧头去寻她的唇,“等明天再洗这个。”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福利要被砍掉很大一部分了,抵抵她暗示,“允儿周末就来了。”
祝熙语目瞪口呆,“你你满脑子什么东西?”
韩宥在她耳边低笑,“你不喜欢吗?这里、厨房、餐厅、书桌不喜欢?不喜欢你怎么一下就知道我在说什么。”
祝熙语从他怀里钻出来,“因为流氓说的都是流氓话!”
韩宥好整以暇,“韩允至少呆一年呢,这几天我提前预支一下很合理吧?”
祝熙语双手扶住他的脸,左右看看,“真想知道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韩宥侧头叼住她的指尖轻咬一下,“你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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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公社的家具师傅也上门来了,根据次卧的大小添了一套成品衣柜。像衣柜、书桌这种常用的家具,师傅都会在空闲时间提前做一些常规尺寸,毕竟现在大多数人买家具都更考虑价位和方便。
衣柜是实木的,倒是和卧室里那张实木床相得益彰。祝熙语将一块碎花棉布盖在有些使用痕迹的书桌上,再摆上镜子、梳子和韩宥这次新带回来的洗发水、香皂、雪花膏,环视一圈,“只要再将这个窗帘换了,就很漂亮了。我明天去找秀儿哎呀!”
祝熙语突然被韩宥抱了起来,他的小臂横在她的臀下,祝熙语扶住他的肩膀,愤愤,“你来真的呀。”
韩宥扬眉,“我什么时候说着玩过。今晚先去哪里?”
祝熙语并不需要他在这个时候询问自己意见,放弃挣扎,“随你。”
韩宥将人放到沙发上躺着,沙发垫子比主卧的床更有支撑力,但实在很窄,韩宥只能站在沙发边上。
祝熙语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和视线里,完全未知的感觉让她有些紧张。韩宥看出来了,右膝上顶跪在她双腿之间,右手插进她后脑和沙发之间的空隙,去解她的发绳,以吻安慰,“放松。”
他的大掌稳稳固定在祝熙语后颈,微微上抬方便祝熙语接受他的爱意。窗外的人声似乎远去,只能听见独属于爱人之间隐秘又暧昧的交缠。
韩宥的目的并不在此,他一边迷惑对手的心神,左手下滑缓慢拨开遮挡。祝熙语刚反应过来,韩宥已经找到了关键处,微微用力、细细摩挲。
他就像胸有成竹的猎手,缓慢地靠近自己早就相中的小兔,直到最合适的时机出现,才拿出自己的武器。只一下,就让她缴械投降。
韩宥握住她带着颤意的脚踝,搭上沙发靠背,硬生生创造出能足够他跪下的空间,开始编织或许会空白很久的、属于这个位置的夜晚记忆。
祝熙语再一次失力,左腿无意识滑落到沙发边沿,附和着某种节奏轻晃。韩宥笑着捉了回来,“累了吗?很快。”
这个词语除了计时比赛否则永远也不会属于韩宥,窗外都彻底安静了下来,屋内的响动却迟迟不肯停歇。
祝熙语反手去推背后的人,“可以了,垫子,会湿的。”
“好。”韩宥很乖顺的应下。
就在祝熙语以为可以结束的时候,韩宥带着她一起起身,身下软绵绵的触感换成了带着凉意的、坚硬的光面。
祝熙语甚至感受到了若即若离的蕾丝封边,配合着它的男主人,从肩胛处激起更多的酥麻。
驳回
周日预收了客厅的报酬,周一韩宥很自觉地将客厅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包括但不限于沙发和书桌两处。
于是祝熙语成了最期待周五的人,等韩允到了,韩宥就不能再用这个借口胡作非为了。她第一次生起不想要韩宥再出任务的念头,走之前要预支、回来了还要补偿,这是只有她一个人亏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