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完,便也就掀起车帘,穿靴下马。
&esp;&esp;“你比你爹强。”
&esp;&esp;马车渐行渐远,风中传来男人的声音,了若无痕。
&esp;&esp;“啊?”聪明如他也没搞明白这打得什么哑谜。
&esp;&esp;纨绔公子茫然挠头。
&esp;&esp;我爹?礼部尚书。
&esp;&esp;比我爹强,那岂不是……
&esp;&esp;内阁大臣?
&esp;&esp;东厂督22
&esp;&esp;“扣扣。”敲门声响起。
&esp;&esp;“谁?”季山河放下毛毫,晾了晾墨迹未干的笔墨,凝神细看。
&esp;&esp;半晌,没听到门外的应声,连敲门声也没了,眉头微皱,扭头,烛光摇曳,只隐约看到门缝下的黑影。
&esp;&esp;心生警惕。
&esp;&esp;整了整勉强写下的文稿,扯了张素纸遮掩,用镇纸压住,迈过一地坨成球的废纸,侧身拉门,半个身子拦在门前,看向门外,“是……”
&esp;&esp;黑影晃过,季山河骤然出拳,馥郁香气扑鼻而来,动作一顿,温热的嘴唇迫不及待地撞了过来,天旋地转,“砰”后背撞上门扉。
&esp;&esp;室内,融融暖光,倒映出两道意乱情迷的身影。
&esp;&esp;“嗯唔。”呼吸粗重。男人吻的很凶,攫取吞咽,像迫切要将他拆骨入腹。
&esp;&esp;细长的双眼微阖,冰冷的手指抚摸着粗粝的侧脸,轻挑下颌。
&esp;&esp;呼。薄唇轻启,轻拭厮磨,紧扣着劲腰的手往下,胡乱摸索。想要寻找衣衫间隙,卷起碍事的布料,抚摸棱角分明的肌腱。
&esp;&esp;“山河。”气息不稳的闷声。
&esp;&esp;迟迟无法找到一丝破绽,只能越发凶狠地掠夺近在咫尺的唇齿。
&esp;&esp;有别于先前的冰冷,沐浴焚香后,濡湿的热气滞留在身上,竟罕见的晕染了几分活人的温润。
&esp;&esp;光影间,偏浅的双眸流转,泄露出灼热狂放的目光,动作间,却又像不得要领,急于撕咬猎物的幼兽。
&esp;&esp;“沈,言。”喉咙滚动,眼神朦胧,看清眼前人异常热烈的神色,季山河伸手推拒,“等……”尚未说完,被淹没于唇齿间。
&esp;&esp;鼻息喷洒在脸上,唇瓣浅含,轻拢慢捻,登堂入室,“嗯呃。”抵在肩上的力道逐渐微弱,指尖蜷缩。
&esp;&esp;蜜色的肌肤微红,目眩神迷。
&esp;&esp;“山河。”一声轻响,犹带水光的嘴唇分离。呼吸凌乱,沈言抵住男人的额头,目光追逐着已然涣散的双眼。
&esp;&esp;卸下了防备,神色溢散。
&esp;&esp;小将军。
&esp;&esp;我的小将军。
&esp;&esp;心中鼓胀,欲壑难填。眼神晦暗。
&esp;&esp;想要,狠狠地欺负,直到,哭出来。
&esp;&esp;相近的身量贴在一起,男人高大健硕,肩宽腿长,便是穿的严实,衣衫微隆,也不掩其强健的体魄,是个能轻而易举抱折他的人。却只在他面前展现出这样柔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