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提醒道:“少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范家虽然目前陷入困境,但毕竟在宛城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我们不能过于明目张胆。”
王铈冷哼一声,显然对王十三的谨慎感到不悦:“十三,你总是这么胆小。范达如今已经入狱,范家也自身难保,正是我们捡便宜的好时机。我们必须果断行动,不能让其他人抢了先机。”
王十三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少主,我会立刻去安排。不过,我们还是需要小心行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很好,十三,你办事我放心。记住,这次我们必须一举成功,不能有任何失误。”
王铈的心中充满了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望,他愿意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的计划不仅仅是为了得到范达的老宅,更是为了通过这次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在宛城的地位和影响力。
王十三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他也知道,作为王铈的心腹,他必须无条件地支持王铈的决定。他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筹划,如何将王铈的计划付诸实践,同时尽量降低可能带来的风险。
两人的对话在贵宾房内继续,阴谋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范家老宅内,三叔公的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自从范达出门后便音信全无,三叔公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焦虑。他派出去的探子不断带回的消息,每一条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他的心上。
书房内,书架上摆满了历代范家先人的著作和一些珍贵的古籍,但此刻这些平日里让他自豪的财富似乎也失去了光彩。三叔公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每一次脚步落下都似乎在诉说着他心中的不安和焦虑。
三叔公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知道“打点”是需要银子的,但在范家,向来重视精神财富而轻视物质财富,士农工商的观念根深蒂固。如今,面对突如其来的困境,范家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三叔公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似乎在提醒他范家目前的困境。他的衣衫虽然整洁,但眉宇间却难掩疲惫和焦虑。书房内的灯火摇曳,映照着他脸上的阴影,更添几分沉重。
正当三叔公陷入深深的思索和焦虑中时,下人匆匆进来报道:“回禀三叔公,外面有个自称赵芒的人求见!”
三叔公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赵芒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熟悉。他停下脚步,沉声问道:“赵芒?他是什么人?有何贵干?”
下人恭敬地回答:“小人不知,他只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三叔公面谈。”
三叔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中暗自思忖:“在这个节骨眼上,赵芒突然出现,究竟所为何事?”他知道,范家目前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任何一个外来者都可能带来未知的风险或机遇。
“让他进来。”三叔公最终决定见一见这个赵芒,他需要了解对方的来意,也许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下人领命退下,三叔公则重新坐回到书桌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准备迎接这位不速之客。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也带着一丝期待,或许这个赵芒能为范家带来一些转机。
不久,赵芒被引入书房。他的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和自信。三叔公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试图从他的外表和举止中寻找线索。
“赵芒,不知你找我有何贵干?”三叔公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芒微微一笑,“范老爷子,有人看中了你这宅院,托我过来问问是否有意出售。”
范三老爷子本来想将赵芒怒斥一番,然后撵出范家老宅。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要想营救范达,就得四处打点,打点可是要银子的。范三老爷子强忍住怒气,转为笑脸道:“不知赵公子能出个什么价?”
赵芒家里是生意人,对于买卖市场门清。就范家老宅这么好的宅院,虽说不大,但是胜在地点不错,卖个五千两不成问题。但是他之前散布消息为的是什么?当然是压价。
赵芒故作为难状:“范老爷子,不瞒你说,你这宅子老旧破败,也不够大,最多五百两!”
三叔公听到赵芒的话,心中怒火中烧,但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他知道,范家老宅虽然年代久远,但地理位置优越,且历史悠久,价值远非赵芒所说的五百两银子所能衡量。然而,面对范达入狱的困境,范家急需资金打点,三叔公不得不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
客厅内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三叔公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赵芒则显得轻松自如,仿佛已经吃定了三叔公会就范。
三叔公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既想保住范家老宅,又急需资金营救范达。他知道,范家老宅是范家的根基,一旦出售,范家在宛城的地位和影响力将大大削弱。然而,范达的安危更让他担忧。
赵芒的目光在书房内扫过,似乎在评估着每一件古董和字画的价值。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显然对自己的压价策略充满信心。
三叔公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赵公子,你这价格未免太低了些。范家老宅虽然年代久远,但其价值远不止五百两。”
赵芒故作惊讶:“哦?范老爷子,你这宅子老旧破败,又不够大,五百两已经是我的最高价了。若不是看在范家老宅的名声上,我也不会出这个价。”
三叔公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赵公子,你这是在趁火打劫。范家老宅的价值,你我心知肚明。这样吧,三千两,这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最低价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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