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珍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终于熬满二十岁不嫁人,成功回到了地球。
她的父母怕再失去她,转掉了远在北方的市,回到老家小镇重新开了一家,一家三代总算生活在了一起,每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脸上都是美美满满,喜气洋洋的。
这还不是最开心的,没多久,她真正的真命天子终于出现了,那人居然是她中学时期的暗恋对象她的老班长项天明,初中高中,她可是暗恋了他整整六年呢。
结婚的那天,婚车从镇头排到了镇尾,晴空更是从北极蓝到了南极,新郎迎亲的时候,按照他们当地的习俗,新娘离家上婚车前不能着地,需要娘家的人背。
她没有兄弟姐妹,这艰巨的任务,落到了还在上高中的她的表弟身上。
表弟是个书呆子,四肢不勤,每天光知道低头看书,脖子比脸还长,细细瘦瘦的,要不是旁边有老爸护着,她都不敢让他背。
不过好在门口到婚车的地方只有七八步远。
上小表弟后背,就像爬上了一段枯木枝,又硬又瘦硌得慌,他摇摇晃晃,秦三珍颤颤抖抖,心都要跳出来了。
一步,两步,这是迈向幸福的路。
三步,四步,再坚持几步新郎就能把新娘保护。
五步,六步,表弟你千万坚持住。
七步,八……
啪嗒,眼看到婚车前,天上怎么下雨了?
一粒大大的雨点,正中她的胳膊,明明是夏天,怎么感觉这么凉呢,她一下惊醒了。
“彩儿?你怎么在这?!”秦三珍猛睁开眼,见是彩儿,心里空落落的。
就差一点,她马上就要进婚车,去新郎家,然后婚成了。
彩儿没有出声,边掉着眼泪,边帮她把露出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秦三珍慢慢坐起:“你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啊,两个月不见,被马蜂给蛰了,怎么肿成这样样了?”
她拿手轻捧彩儿的大肥脸,“找太医看了吗?让我看看,哎呦,好严重啊。”
她这么一说,彩儿哇一声,哭得更惨了。
秦三珍慌忙把手拿开:“疼啊,对不起对不起,没事,我这有百毒丹,一粒解百毒,一粒下去包你消肿。”
她想拿储物袋,现储物袋并没在自己身边,左右找了找,也没在脱下来的外衣上,去哪了呢?
被那蒙面人拿走了?该死的。
她假装背过身,趁彩儿不注意,从自己脖子上的墨绿色的花生粒吊坠里拿了一粒出来。
黑乎乎的,像济公身上搓出来的巧克力。
“给,快吃了。”
彩儿却在那摇头。
秦三珍把百毒丹塞到她手里:“跟我摇什么头,这么快就生分了,赶紧的,吃了。”
“人家明明是想殿下给想的,殿下你却、却……哇……”彩儿更觉委屈,哇一声又哭了。
秦三珍哭笑不得:“想我给想的?本公主只听说思念使人日渐消瘦,你这日渐福的……平生还是第一次……”
彩儿边擦眼泪,边噘起傲娇的嘴:“我这是化思念为痛苦,化痛苦为力量,化力量为食欲,化食欲为、为肥胖不行吗!!”
“行行行,是我错怪你了,都是我不好,不哭了,乖。”
彩儿眼角流出的泪水反而更多,怎么擦都擦不完,止不住。
“再哭我马上又走了。”
彩儿嗝一声,像打嗝一样,戛然而止。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秦三珍抱过她,摸摸她的脑袋,又感动又无奈。
触脉外放,刚才的注意力全在彩儿身上没注意,外面大厅里居然坐满了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全是恭维她母妃萧贵妃的声音。
不对,是萧仙妃了。